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蟹经上海人的大闸蟹情结蟹文化系列之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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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食雌蟹,乃黄满肉厚,味道鲜美;十月吃雄蟹,乃蟹脐呈尖形,肉坚膏足,自古饕客们绝不会错过这齿颊生香的美好季节,但真正的食蟹者,会选择在刮西北风之后吃蟹,如遇到螃蟹小年,吃蟹则会延长至12月份。如当年盛夏高温过长,蟹苗生长缓慢,则是螃蟹的小小年,吃蟹更是要延长至元旦前后。

上海人除了喜欢吃蟹,并将蟹语融入日常生活之中,全国闻名。上海崇明人发声“蟹、啥”不分(其实还包括松江及奉贤),成为滑稽戏的笑料素材。

上海人把一种形状像蟹壳一样的饼,叫做“蟹壳黄”,把不是阳澄湖的蟹拿到阳澄湖中洗洗澡,养几天,以改变蟹的籍贯而冒充阳澄湖大闸蟹的,叫做“汏浴蟹”,而“撑脚蟹”比喻将死之意或无阳刚之气的胆怯者。“大闸蟹坐飞机──悬空八只脚”,喻相去甚远,可望不可及。“死蟹一只”乃无挽救余地也,“软脚蟹”讽水平欠佳,“汏浴蟹”即为冒牌货。

上海人用“蟹手蟹脚”来表示自己或对方手脚不协调,不灵活了。如说对方是“叫花子吃死蟹只只鲜”,说明对方经济条件有限或对所需食物要求过低,什么蟹都吃。“老蟹打洞,小蟹受用。”是指小辈享受长辈所创造的福,有“肯老族”之嫌,但“一蟹勿如一蟹”之语,表明其家族或后人一代不如一代了。

上海人对那些字写得差的人,常常比喻为“蟹爬字”。但不要弄错,“蟹文”(蟹行文字)不是贬义,它是指横写的拉丁文字,梁启超在《论中国人种之将来》中说:“吾尝在湖南,见其少年子弟,口尙乳臭,目不识蟹文,未尝一读欧西之书而其言论思想,新异卓拔。”

真正让上海人魂牵梦绕的菜可能只有两样,一样是腌笃鲜,另一样就是大闸蟹了。

“秋风起,蟹脚痒”,当大闸蟹在湖底爬来爬去的时候,上海人的喉咙也开始痒起来,对大闸蟹的期盼也越来越强烈。

儿时记忆中的大闸蟹,是小菜场里的吆喝声,“大闸蟹,大闸蟹,老便宜格大闸蟹,两块洋钿一大串”,那时的大闸蟹是用一根稻草绳串起来的,一个扎一个,长长的一串,无肠公子们丝毫没有在湖里时的耀武扬威,嘴里吐着白白的泡沫,老老实实的样子。跟在父亲后面,一个摊子一个摊子的看下去,小心地用手触摸着蟹背,等父亲谈好了价钱,接过那一大串的大闸蟹,自告奋勇地拎着草绳晃来晃去,幻想着蟹肉的鲜美,脚步也变的轻松了。

大闸蟹进家门,最忙碌的是主妇,最开心的是小孩,最悠闲的是男人,手里一张晩报,就等着温酒持螯了。如果听到妻子惊呼蟹要逃走时,起身离座,弯腰捉蟹,手忙脚乱,也是一种心情。

待到大闸蟹端上饭桌的时候,食欲早就吊在半空中,反正没有外人,吃相也就无所谓了。

大闸蟹也吃了,酒也喝了,端一只躺椅,就在弄堂的街灯下,悠闲地拉着家常,碰到熟人会顺便流出一句:“今年,侬大闸蟹吃过了伐?”

每当与朋友坐于屋内,持螯对酌,仰望屋外明月高照,吸闻手中湖蟹留香,此时此刻,清人李渔《闲情偶寄》的螃蟹“已造色、香、味三者之极,更无一物可以上之。”已然在口,若一旁有美食家将手中的铜制“蟹八件”的娴熟运用,把圆腰锤,圆头剪、长柄叉、长柄斧、小方台、小匙、钎子、镊子等,或敲或剪,或夹或劈、或剔或叉,品出五味俱全,此乃高手也。

贾母说食蟹是一种“雅兴”。螃蟹实乃消遣食品,须有闲适的心情,慢剥悠尝,须有至高至多的情趣,方能品出至鲜至美的味道。就连薛妈妈也对凤姐说:“我自己剥着吃香甜,不用人让。”

如今,宝玉的“持螯更喜桂阴凉,泼醋擂姜兴欲狂,饕餮王孙应有酒,横行公子竞无肠。”蟹诗,和黛玉的“铁甲长戈死未忘,堆盘色相喜先尝。螯封嫩玉双双满,壳凸红脂块块香。”蟹诗,堪称流芳百世。

总之,一年四季上海人除了吃饭,其他的都可以少吃,唯独大闸蟹,再忙再穷,也要吃上几只,如果不吃,就感觉今年什么也没吃过,遗憾的情绪一直要延续到第二年的秋风里,或许,这就是上海人的大闸蟹情结吧。

被誉为“蟹中之冠”的阳澄湖大闸蟹,真是叫人不得不想,不得不尝。

(本文摘自《新闻晨报》,部分文字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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