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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经县衙役空手套白狼,富二代有罪变无

古时,县衙有个衙役,相当有道行,虽并无职权,却是个手眼通天的角色。有一次,一个年轻小伙被判成强奸罪,衙役果断出马疏通关系,令人称奇的是,县老爷第二天便安排重审,把“强奸罪”当场改判为“无罪释放。”一个衙役哪来如此大的能量呢?

小伙名叫甘澍,也算是个富二代。父亲早年亡故,但留下很大一笔家产。母亲没有改嫁,母子二人恪守祖业,勤谨度日,生活倒也富足。这一年,刚过21岁生日不久的甘澍,莫名其妙地在家中被官府带走:同村胡氏告他强奸。甘澍来到县衙大堂,原告胡氏,胡氏的丈夫路五,还有证人支九早已等候多时了。县老爷升堂审案,先问胡氏:“甘澍为何到你家去?”胡氏胸有成竹地说:“他家有钱,整天没什么事干,专干那些奸淫妇女的勾当。他知道我男人外出了,就到我家来调戏我。我拼死不从,他恼羞成怒就来硬的,我一个妇道人家,哪能抵挡得住他年轻力壮的,只能被他羞辱。幸亏支九来找我男人一块去做买卖,甘澍这才放开我走了。”县老爷又问支九:“你到路五家去干什么?”支九毫不犹豫地说:“小的与路五,都是肩挑手提做小买卖的。那天我去找他一块去进货,还没进家门便听到里面传出妇人的喊骂声,不一会儿就看见甘澍从屋里走了出来。”

县老爷点了点头,又问甘澍:“你因何与胡氏争执?”甘澍竭力分辩道:“我并没有去过她家,又如何会与她争执。若老爷不信,可以问问路家的邻居核实。”县老爷找来几户路家近邻,问可曾听到什么动静。邻居们说,甘澍是寡妇之子,一向老实本分,从不为非作歹,近日亦未曾听闻路家有何动静。路五听了邻居的证词,当即气势汹汹地说:“有钱能使鬼推磨!甘澍家财万贯,邻居们肯定都被他收买了,才在这里颠倒黑白。”邻居们被气得火冒三丈,说:“我们跟路家就隔了一堵墙,实在是什么都没听到。支九跟路家隔了一条街,却跑来作证,岂不更是被收买之人……”

县老爷说:“路五家贫如洗,何以收买人证。甘澍,事到如今,你可认罪?”县老爷仅凭“路五家贫”便先入为主地认为他不可能收买人证,诬陷他人,显然这个推论是不能成立的。案情真相是心术不正的路五几次三番找甘家借钱,却屡遭拒绝,因而怀恨在心,便与妻子胡氏合谋,诬陷甘澍强奸泄愤。支九是路五的好友,于是被拉来充当证人。现在县老爷认定甘澍有罪,哪怕他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何况甘澍毕竟年轻,面对飞来横祸,一时方寸大乱,又急又恼又怕,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县老爷见甘澍拒不认罪,便下令打他20大板,收押入监。退堂后,县老爷在后堂散步,他把“甘澍强奸案”前前后后仔细斟酌了一遍,发现其中有几处明显的疏漏之处,不禁自言自语地说道:“错矣!错矣!”说完,便走进了房间。县老爷不知道,他这一幕自思自悔的场景,恰好被一直坐在暗处的一个衙役听到了。

这个衙役名叫涂山,是县衙内的老油条。他听到县老爷说“错矣”,便推测出说的是甘澍一案,于是琢磨道:这倒是个赚钱的机会!衙役寻了个空子,从县衙里溜了出来,敲开了甘家大门。涂山对寡妇说:“我是县衙的人,你家这桩官司,我看要托人打通关节才行啊!”寡妇心急如焚地说:“我在县衙没有熟人,你可否帮忙打点呢?”涂山煞有介事地说:“县老爷的小舅子来了,要是能把他打点好,你家这桩官司肯定没事,不过他三天后要走,想打点就得抓紧办。”寡妇说:“如此甚好,只是需要多少银两呢?”涂山说:“这件事不比其它,是让县老爷翻他自己定的案,没两恐怕办不下来。”寡妇说:“两银子我出,只要能还我儿一个清白。”涂山说:“趁舅爷今晚的酒宴尚未撤席,我现在就赶回去打点。”寡妇把两银子交给涂山,让他连夜赶回县衙去了。第二天一早,县老爷升堂,出牌招来路五、胡氏、支九等人,复审甘澍一案。县老爷问甘澍:“路五可曾向你借过银子。”甘澍说:“他问我借过几次,我没有答应。因此他记恨于我,编排出这无中生有的事来。”县老爷又问胡氏:“据我调查,甘澍从未到过你家,欺瞒本官,你可知罪。”随后话锋一转,大声呵斥:“若不从实招来,休怪本官用刑。”胡氏被县老爷的厉声喝问吓得面无人色,当即将实情一一招供。真相终于大白,县老爷给路五、支九各赏了30大板。

甘澍被无罪释放,涂山又来到甘家,说之前的银子都打点关系用了,现在事情办成了,自己也得落点好处。甘澍千恩万谢,又拿了20两银子给他。他哪里知道,并不是衙役的手眼通天使他脱困,而是县老爷的幡然醒悟让他免受冤屈。以上故事来源于明代张应俞的《骗经》,书中剖析了生活中千奇百怪的各种骗局,警醒世人保持清醒的头脑,谨防上当受骗。这则故事中,衙役利用职务之便获取信息,再用“信息不对称性”获取利益,这套空手套白狼的本事委实令人叹为观止。大家觉得如何呢?欢迎在下方留言,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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