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瑞克西特王询问苏卡戴瓦·哥斯瓦米有关了解超然命题事宜:“既然韦达知识常谈及物质世界三种品质的问题,那么,它如何阐释超越三品质以外的超然问题?心意是物质的,言语也是物质的声音,那么韦达知识如何以物质声音表达心意和思想,来阐释超然?描述某件事物必须描述它的流生之源、品质和活动。这种描述只有透过物质心意的思想和发出物质语言的声音而为之。虽然布茹阿曼、或绝对真理没有物质品性,而我们说话的能力不能超越物质品性。那么绝对真理、布茹阿曼怎能以言语表达出来?我不能理会以物质声音表达去了解超然是可能的事?”
帕瑞克西特王这样询问,是希望从苏卡戴瓦·哥斯瓦米处得到证实,究竟《韦达经》最后描述绝对真理是非人格的或人格的。绝对真理以三个特色逐步认知——非人格布茹阿曼、每人心中的超灵、和最后——至尊人格首神奎师那。
《韦达经》谈论的活动分为三大部分。其一是卡尔玛-刊达,即在韦达训令下逐渐洁净世人,使人明白他真正地位的活动;其二是给亚那-刊达,即以推敲方法去了解绝对真理;其三是乌帕萨那-刊达,即崇拜至尊人格首神,间中也崇拜众半神人。《韦达经》所以赞成对半神人的崇拜,是要先行明白半神人与人格首神的关系。至尊人格首神有很多所属个体;有些是他的人格扩展;有些则是生物。这些人格扩展和生物都是原始人格首神的流生物。神的人格扩展称为维施努-塔特瓦,生物扩展则称为吉瓦-塔特瓦。各个半神人隶属吉瓦类型。受条件限制的灵魂通常投进物质世界的活动中,以求感官享乐,故如《博伽梵歌》所言,规限沉溺于各种感官享乐的人,崇拜半神人是必须的。举例来说,韦达训令容许沉迷吃肉的人,在依据业报之部的规则崇拜卡利女神形体和奉献羊(而非其他动物)作为牲品后,崇拜者便可吃肉。这并非鼓励人吃肉,而是使坚持吃肉者受一定条件限制。是以崇拜半神人并非崇拜绝对真理,但崇拜半神人的人会逐渐地间接接受至尊人格首神。《博伽梵歌》形容这种间接接纳不是真诚的。由于崇拜半神人不是真诚的,非人格神主义者便强调绝对真理的非人格形象。帕瑞克西特王问及韦达知识的最终目标——专注于至尊真理的非人格形象或是强调其人格形象?再说,至尊主的非人格形象及人格形象皆超越我们的物质观念之外。真理的非人格形象布茹阿曼之光只是奎师那躯体的光辉。这些光辉覆盖主的创造。而受物质凡云所掩的光灿部分称为三种物质品质所创造的宇宙——善良、激情、愚昧。那么处于这云掩部分称为物质世界的人,如何以推敲方法察觉出绝对真理?
苏卡戴瓦·哥斯瓦米回答帕瑞克西特王的问题说,至尊人格首神创造心意、感官和生命力,以达到转移身躯享乐感官的目的,也是为了从物质状况中得到解脱。换句话说,感官、心意和生命力能作为感官享乐、轮回躯体或得到解脱之用。韦达训令给予条件限制的灵魂在一定规则下得到感官享乐的机会;最后,若知觉得到洁净,则可回复本来的地位,重返家园,回归首神。
生命力性本聪颖。所以人要运用智性来控制心意及感官。正确地使用智慧,使心意及感官得到净化,那么受条件限制的灵魂便可以得到解脱;不然的话,便会为感官享乐而不断转换躯体,连绵不息。苏卡戴瓦·哥斯瓦米的答复中另一要义是:主创造了个别生命力的心意、感官、智性。这不是说生物本身曾经被创造。正如太阳光辉中的闪耀份子常与太阳同在,生物永恒地以至尊人格首神的所属部分存在。受条件限制的灵魂虽然以至尊主的部分永恒存在,他们却间中被置于物质生命观念的乌云中、在愚昧的暗影之下。整个韦达程序便是为了减轻这个黑暗情况。最后,当受条件限制了的生命的感官和心意完全净化,便能回复原来的地位,称为奎师那知觉,亦即解脱。
圣典《伊首帕尼沙德》的第一部分询探有关绝对真理的问题。绝对真理的本质究竟如何?第二部圣典解释绝对真理的本质为:他是万物的根源。我们经历的一切,包括在这个物质生命中的,也不过是自他流生之物罢了。绝对真理创造了心意、感官和智性。这便是说绝对真理并不缺少以上三物。换句话说,他并不是非人格的。“创造”指他有超然的智性。举例来说,父亲孕育了孩子,孩子有感官,皆因为父亲也有。孩子生而有手足,因为父亲也有。也有说人是仿照神的形象而造成的。所以绝对真理便是至尊人格,有超然心意,超然感官和超然智性。当人的心意、智性和感官的物质污染得到洁净,便可以明白绝对真理作为“人”的原始形象。
韦达程序把受条件限制了的灵魂逐渐从愚昧形态提升至激情形态,又从激情形态提升至善良形态。在善良形态中,他们有充足的亮光去明白事情的本来模样。例如,树长于泥土,而火则生于树木。在这生火过程中,我们先找到烟,跟着是热能、再后来是火。当火真正生起来了,我们便可把火作多种用途,因此火是最终目标。同样地,在粗糙的物质生命阶段中,愚昧品质非常显著。在文明进步的过程中,愚昧遭驱散,当人在文明生命形体中时,所处的是激情形态。在蛮荒阶段,即在愚昧形态,感官拙劣地享乐,而在激情形态,即文明生活阶段,感官则优雅地享乐。当人提升至善良形态时,便明白感官与心意只是被歪曲了的知觉所蒙蔽,从事物质活动。当这歪曲了的知觉逐渐转变成奎师那知觉,解脱之路便不远矣。所以绝对真理并非不能以感官和心意来接近。在蒙受粗糙污染阶段的感官、心意和智性不能鉴别绝对真理的本质,但在净化后,便能了解。这个净化过程便是奉爱服务,即奎师那知觉。
《博伽梵歌》清晰明言,韦达知识的目的是认识奎师那,奎师那可从皈依程序开始的奉爱服务来了解。《博伽梵歌》有载,人要经常思念奎师那。他要作出爱心服务,经常崇拜奎师那,在奎师那跟前跪拜。这个程序可使人进入神的国度,绝无疑问。
当人在善良形态中受奉爱服务过程开导,便从愚昧和激情形态解放出来。自我境界意即有布茹阿门资格的阶段,研习韦达文献如《奥义书》。《奥义书》以多种方法描述至尊主的超然品质。绝对真理——至尊主称为尼尔古那意即没有“物质的品质”,这并非指他没有品质,而是因为主有品质,受条件限制的灵魂才能有品质。研习《奥义书》的目的是明白绝对真理的超然品质,与物质愚昧、物质激情和物质善良品质相对。这便是明白韦达的方法。伟大圣哲如以萨拿卡为首的库玛尔兄弟遵守韦达知识的规则,逐渐从非人格神知识进步至崇拜人格至尊主的层面。所以我们应该跟从伟大人物。苏卡戴瓦·哥斯瓦米也是伟大人物之一,他答复帕瑞克西特·玛哈茹阿佳的询问是经过授权的。谁若跟从这些伟大人物的步伐,便能很容易地通往解脱之路,最后重返家园,回归首神。这便是使人类生命形体趋于完美的方法。
苏卡戴瓦·哥斯瓦米继续向帕瑞克西特·玛哈茹阿佳进言:“亲爱的国王,有关这一点,我会诉说另一故事。这个故事非常重要,因为它是有关至尊人格首神那茹阿亚那的。事情是那茹阿亚那·瑞西与伟大圣哲那茹阿达的谈话。那茹阿亚那·瑞西仍居于喜玛拉雅山的巴德瑞卡刷摩,被认为是那茹阿亚那的另外一个化身。有一回,半神人中的伟大奉献者兼苦行者那茹阿达漫游不同星体,他决意亲身觐见处身巴德瑞卡刷摩的苦行者拿茹阿亚纳,向他顶拜。首神的伟大圣哲化身那茹阿亚那·瑞西自创造开始便以严格苦修及忏悔,来教导巴茹阿特瓦尔沙的居民如何达到重返神的最高完美境界。他的忏悔和苦修是人类的典范。”
巴德瑞卡刷摩位于喜玛拉雅山极北的地方,长年雪封。虔诚的印度人常于夏季风雪稍缓的时候造访该地。有一回,神的化身圣人那茹阿亚那和其他奉献者居于卡拉帕卦摩乡村。那些贤者自非常人,伟大圣哲那茹阿达也在其中。那茹阿达向圣那茹阿亚那顶礼后,便提出一如帕瑞克西特询问苏卡戴瓦·哥斯瓦米的问题。圣人也一如先人般答复。他转述有关这个问题在佳纳楼卡星体上讨论的经过。佳纳楼卡在斯瓦尔嘎楼卡星系:如月球、金星等等之上。在这星系上住有很多伟大圣哲,他们也讨论有关布茹阿曼和布茹阿曼真正身份的问题。
伟大圣人那茹阿亚那说:“亲爱的那茹阿达,我告诉你一个很久以前发生的故事。天堂星宿的居民举行大会,差不多所有地位重要的布茹阿玛查瑞,如库玛尔四兄弟——萨拿特、萨南丹、萨拿卡、萨拿坦·库玛尔——都有参加。他们讨论的主题是了解绝对真理——布茹阿曼。那时你并不在场,因为你往见我住在施维塔兑帕的扩展阿尼茹达。集会中各位圣哲和布茹阿玛查瑞详细讨论有关你曾询问我的问题,非常有趣。讨论是这样精细,提出的问题是这样微妙,甚而《韦达经》也不能阐释。
那茹阿达提出的问题也曾在这次大会中讨论。这是透过使徒传系来了解的方法。帕瑞克西特·玛哈茹阿佳询问苏卡戴瓦·哥斯瓦米,后者往那茹阿达请示。那茹阿达又向那茹阿亚那·瑞西查询,后者向在佳纳楼卡星体上的更高权威提出,库玛尔兄弟——萨拿特、萨拿坦、萨拿卡、萨南丹·库玛尔——曾讨论这个问题。这四位布茹阿玛查瑞是《韦达诸经》和圣典所推崇的学者。他们的知识无涯,并以苦修和忏悔作支柱,由他们崇高而理想的品格可见一斑。他们友善、温文尔雅,无朋友、祝福者、敌人之分。因为他们超然而处,超越一切物质顾累,从物质相对性来说,是全然中立的。在他们的讨论中,萨南丹被推举发言,其他兄弟则仔细聆听。
萨南丹说:“宇宙展示毁灭后,整个能力及创造以核子形体进入嘎尔博达卡沙伊·维施努的躯体内。那时,主便酣睡,当再有需要创造时,《韦达诸经》的化身便齐集,赞颂他奇妙的超然逍遥。这便象一国之君:早上睡意正浓,受指派的咏颂者便会云集榻前,歌颂他的英勇功勋,他听后便闻声而起。
“韦达咏颂者或《韦达诸经》化身唱道:无敌者啊,你是至尊人格首神。没有人能与你平肩而立,没有人能超越你,也没有人能比你有更光荣的活动。一切荣耀尽归于你!一切荣耀尽归于你。你自己的超然本质拥有全部六种富裕。所以你能把所有受条件限制了的灵魂从假象的桎梏中释解出来。主啊,我们热切地请求你这样做。一切生物是你所属的个体,本来是快乐、永恒和充满知识的,但却犯了意图模仿你,欲成为至尊享乐者的罪过,从而违抗你的主宰,成为冒犯者。因为这缘故,你的物质能力便管制了他们,快乐、幸福和智慧的超然品质便被三种物质品质的云朵掩盖。他们努力挣扎,欲逃离物质束缚,而各依不同生命情况从事不同的作业。但一切作业都以你的知识为本。虔诚活动只有在你的恩慈下才得以进行。因此,尚未皈依你莲花足的人不能摆脱物质能力的影响。事实上,我们作为韦达知识的化身,经常服务你,帮助受条件限制了的灵魂明白你。”
《韦达经》诸位化身的祷文显示《韦达经》为的是要帮助受条件限制的灵魂去了解奎师那。《韦达经》诸位化身一再赞颂主,大呼“佳亚!佳亚!”这意味主因为他的光荣而受赞美。在他所有的光荣中,最重要的是他把受条件限制的灵魂从假象掌握中拯救出来的无缘恩慈。
处于不同种类躯体的生物,不知凡几,或动或静,而他们有受条件限制的生命只是由于忘记了与至尊人格首神的永恒关系。当生物欲模仿奎师那的地位,驾御物质能力时,便立时被后者控制,生物在自己的愿望下,得到八百四十万种不同类型躯体的选择。那迷于假象中的生物虽历尽物质存在的三重苦,仍然误认为自己是一切的主人。他在代表三种物质品质的物质能力影响下,备受囚困,除了得到至尊主的恩赐外,根本不可能得到解脱。他不能以一己的力量征服物质自然形态的影响,因为物质自然在至尊主的控制下运作,主是不受管辖的。除了主以外,一切生物,从布茹阿玛以至蚂蚁,都因为与物质自然接触而受控制。
主因为具有财富、力量、名誉、美貌、知识和弃绝六种富裕,所以只有他才能超越物质自然的影响。生物除非处身奎师那知觉中,否则不能接近至尊人格首神。但主是无所不能的,他能以心中超灵的身份主宰生物。主在《博伽梵歌》中劝喻:“你们做什么,为我而做;你们吃什么,先奉予我;你们施予什么,先施予我;你们想作什么忏悔苦行,为我而作。”业报工作者便是这般受指引,逐渐建立奎师那知觉。同样地,奎师那指导哲学家分辨布茹阿曼与假象,以期逐渐接近他。最后,当他知识成熟,便皈依奎师那。奎师那在《博伽梵歌》说道:“有智慧的哲学家经历多世后便皈依我。”瑜伽师也受指导而在心中专意观想奎师那,通过这奎师那知觉的程序便能从物质能力的桎梏中解放出来。但是,《博伽梵歌》有载:奉献者一开始便以爱心从事奉爱服务,所以主指导他们,使他们能毫无困难毫无偏差地接近他。生物只有得到主的恩赐才能明白布茹阿曼、超灵和巴嘎万的正确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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